协信远创总裁佘润廷曾经说过:“我们是希望将国内平台团队的背景和开发经验,结合控股股东作为外资背景方面的优势,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。”
但他或许没想到,路会是这样的。
3月9日,18协信01私募债到期,协信远创却无力兑付。据最新消息,该债券持有人表示,已于11日收到利息,但本金仍未兑付。
很快,16协信03也将在3月17日到期,该债券的发行总额20亿元,期限5年,票息6.5%。
伴随着债务危机的,还有协信远创的人事动荡。3月9日前,协信远创被曝资金高管离职,有几名员工被带走协助调查。
雪上加霜之下,协信远创的军心更加不稳。
去年3月,协信远创就曾出现过“技术性违约”事件,公司债“18协信01”付息资金迟到一天到账,并有4只公司债券停牌1天。
作为协信控股旗下的地产平台,协信远创曾与龙湖、金科跻身“渝派地产三强”之列,如今,龙湖和金科早已做到千亿规模,龙湖更是迈入双千亿阵营。
而今,协信远创的资金缺口再也无法遮掩,甩卖资产、卖股求生之后,又与“金主”发生纠纷,协信的下坡路充满荆棘。
债务高压
自2019年起,协信远创就开始传出资金链断裂的消息,包括阳光城、金科、龙湖、恒大、融创等房企都曾是绯闻收购方,但最后都无疾而终。
经营问题也摆在了协信远创面前。2020年上半年,协信远创实现营收20.57亿元,同比下降46.08%,净利润为-12.58亿元,同比下降795.03%。
截至2020年6月末,协信远创的债务规模达373.63亿元,其中短期债务达166.05亿元,货币资金为26.21亿元,流动性紧张。目前,协信远创共存续5只债券,规模30.7亿元,且都将于今年到期。
今年2月23日,协信远创在上交所发布公告称,未来一年内,公司有数笔公司债券陆续到期,集中兑付压力大。公司将通过积极推动项目销售回款,转让非战略性的地产项目,处置持有的金融资产,申请股东方支持等多方式、多渠道努力筹措资金,尽力保证公司债券到期足额兑付兑息。
出售资产从几年前就已开始。2018年,其将持有的重庆大竹林项目大部分股权卖给了融创;2019年7月,协信湖州项目出售予广东海伦堡。去年1月,将重庆龙兴的协信哈罗国际60%股权转让给阳光城。
寻求资金的另一条出路是谋求上市。早在2011年,协信远创就曾提出了赴港上市的计划。2015年,协信远创重启上市之路,并将总部搬到了上海,吴旭表示力争协信地产实现2016年底前上市,最迟要在2020年上市。目前来看,都已落空。
2017年7月,协信远创收购狮头股份大股东苏州海融天100%股权,欲求在A股借壳上市,但最后也未能如愿。
“金主“的退意
上市无望,协信选择卖股求生。
2020年4月15日,新加坡企业巨头之一丰隆集团旗下的城市发展有限公司CDL以43.9亿元的代价收购协信远创51.01%的股份,取代创始人吴旭成为第一大股东,而吴旭的持股比例由60%降至29%,此举的目的也是为了缓解协信远创的债务问题。其中,27.5亿元作为给协信远创的贷款,其余作为有条件的股权投资。此外,CDL还拥有看涨期权,即可以在2022年以7.7亿元收购协信远创另外9%股权。
入股协信远创,被CDL视为打开中国市场的契机。当天收购会议上,CDL总裁郭令明之子郭益智表示:“我对CDL与协信的合作非常乐观,未来肯定会实现‘1加1大于2’的战略目标”。
但CDL入股后,协信远创的债务问题并没有得到有效解决。去年,CDL共投资约88亿元人民币在协信远创,前九个月即损失约3.7亿元人民币。随之而来的是CDL内部产生分歧,并有3名董事在去年10月递交了辞呈。有媒体报道称,CDL内部正在讨论出售协信远创股权,并进行债务重组。
近期,有消息称,CDL就协信资产成立了特别小组,正讨论出售协信的资产。
由于协信的经营不善,第三大股东绿地也萌生了“退意”。据其2020年中报,绿地对协信远创的投资额从49.67亿元下降至24.82亿元,并且从 “长期股权投资”项流转至“其他权益工具投资”项,其投资性质发生了改变。
去年9月,绿地将持有的协信远创19.99%的股权以5.33亿股权出质,质权人为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。
今年1月,绿地控股与“协信系”就股权转让纠纷发生诉讼。公开信息显示,该案案号为(2020)沪01民初193号,原告为绿地控股,被告涉及上海协信进瀚投资有限公司、重庆协信控股(集团)有限公司、协信投资有限公司、汉威重庆房地产开发(香港)有限公司等。
据克而瑞《2020年中国房地产企业销售TOP200排行榜》,协信远创2020年销售额为268亿元,位居榜单第96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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